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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蔓延出去的,是一望無際的、深邃的黑暗。卻一點一點地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紫色──被叫做神秘的顏色。不過在我看來,也不過就只是一種顏色罷了。一點特殊的意義也沒有。至少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是這樣子想著的,這是我記得最清楚的事情。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我不知道,也漸漸的不想知道。

然後,就忘記了許許多多的,重要的事情。

 

例如說,在記憶中的,爸爸媽媽的臉、我的臉、我的兄弟的臉。

沒錯,兄弟。我有五個兄弟,而我是四男。聽說我們是六胞胎。

 

那麼、在我看見自己的臉的時候,至少一定會想起來的吧。我兄弟的臉。

所以我一直在這個黑暗之中,找著可以映出自己容貌的東西。

 

今天,也還是一樣漫無目的地尋找著。

從這裡無限延伸的暗紫色穴道,這是我從不知道的地方。從前方傳出來的感覺是那樣子的不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試試看。

於是我,走進去了那個無限延伸的紫色之中。

從純粹的白色中,我走進了紫黑色的顏色之中。

 

 

 

 

我睜開眼睛,從溫暖的棉被中坐起來。

「一松,很冷。趕快睡吧。」

「哈。」聽見クソ松那樣說,我就不小心把被子掀得更開了。

「喔喔!brother!!」

「一松兄さん你被子掀太開了啦!好冷!!趕快去上廁所啦。」

「‧‧‧‧‧‧‧喔。」

即使沒有尿意,我卻還是爬起來去了廁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那種夢一樣,那個夢,真實的理所當然又虛渺的觸碰不了。

啊啊、水好冰。

 

在接觸冰水的時候,大腦似乎就有點清晰了。可是走在那夢境之中的感覺卻是越發真實,很可怕。

如履薄冰,那種感覺真不是滋味。

 

早上2:08,我回到了被窩中。在那之前,先把剛剛碰過水的手伸進睡在旁邊的カラ松衣服內。不小心把其他三個兄弟吵起來後就安分地睡下去了。

 

而像是接續一樣的,我還是夢見了那個夢。

而這次我是直接走在紫色的道路上,而我還在往前走。不同的是,意識很清楚,也沒有忘掉任何東西。

 

「這裡到底是哪裡、聽說夢,好像是大腦所反射‧‧‧‧‧‧算了吧,那種問題太麻煩了。那個誰、什麼什麼洛(註:佛洛伊德"夢的解析者")的也沒有得出答案。那就算了吧。繼續走吧。」

 

「一松,你真的還要再往前走嗎?我們都在這裡唷。」

「蛤?」我往後看,看見了我的五個兄弟。

 

「再往前的話,一定要和我們分開唷?這樣子、不再是輕鬆的neet也無所謂嗎?」

那個おそ松的幻影這樣說著。彷彿就是在逼我面對那個啊,那個注定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哼、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總有一天也要脫離neet的生活。」

「這樣啊。那、祝你好運。」心內的異樣感,怎樣都揮之不去。

可是我還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與幻影漸行漸遠。

然後我就醒了。跟平常的早上一樣,才剛醒來頭腦脹痛著就被十四鬆綁到球棒上去進行他的揮棒練習。

 

「要死了‧‧‧‧‧‧‧」

「今天的一松兄さん是不是很不舒服啊?那今天就做到這樣子就可以了!」

「還不是揮滿了500下‧‧‧‧‧‧」

「平常是1000下啊。因為一松兄さん看起來很不舒服,所以今天揮一半就好了!」

「是唷、還真是謝謝你啊。」

「、今天也乾脆不出去好了。」

「沒關係嗎?」

「沒關係唷!如果一松兄さん很不舒服的話,是無所謂的唷!」

「喔。」天使、簡直就是天使!可惜很暴力,而且很躁動。

 

「啊、チョロ松兄さん。」

「真難得啊、這樣的好天氣居然就兩個人窩在家裏面。十四松不出去打棒球沒問題嗎?」

「沒問題唷!」

──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有股異樣的騷動感。

我窩在角落,看著在另一邊角落玩球的十四松跟坐在桌子旁看求職報紙的チョロ松。

 

然後走進來的是おそ松。

「啊啊、都輸光了‧‧‧‧‧‧チョロ松借我一些錢吧?」

「才不要、你又拿去打小鋼珠了對吧?那種賭博性質不正當的賺錢管道是不行的!」

「嗚啊!吵死了!!オナニ松(自慰松,オナニー)真吵啊!」

「誰跟你オナニ松、你就不會自慰嗎你!」

「欸、至少不會像你一樣隨隨便便的一打開門就看見。」

「那你都是在那裡打的?」

「在你們都睡著的時候。在被子裡。」

「等等、你睡在我旁邊的時候都在打嗎?!」

「是啊、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唷。」

「‧‧‧‧‧‧好噁心、人渣。」

「欸欸欸、

等等、別瞬間退到十四松那裏──欸、十四松在家啊。」

「在唷!」

「是唷,今天不出去打棒球嗎?」

「恩、因為今天一松兄さん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那傢伙、不是一直心情都沒好過嗎?」

「在跟貓咪玩的時候心情特別好唷!」

「欸、是唷。那他在哪?」

「「一直都在那裏啊。」」

「是唷。」

 

「一松,晚上的時候我跟你換位置吧?」

「那把クソ松也跟おそ松換位置。然後再跟トッティ換。」

「那樣有什麼意義?!」

「我可以跟十四松睡在一起。」

「晚上可是很過動的。」

「那就按照排序睡。」

「‧‧‧‧‧‧好。」

「不要、沒有擼松在旁邊加持我擼不出來。」

「媽的不要黏過來啊啊!!」

おそ松跟チョロ松的動作呈現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刷──』

 

「‧‧‧‧‧‧」

「‧‧‧‧‧‧」

「‧‧‧‧‧‧」

「‧‧‧‧‧‧」

「‧‧‧‧‧‧好噁心啊你們。」トッティ就關上門了。

然後那兩個人就追出去了,聽得出來很歡樂。

「一松兄さん,不出去一起玩嗎?」十四松湊過來問。

「啊啊、不用了。」

「不用嗎?真的不用嗎?」

「恩。真的不用。」

異樣的感覺,無論如何都消散不了。就像是已經在心中埋下了種子,正在發芽。

自己也都無法理解自己的這個異樣感。

 

接著クソ松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加進去了那組人的歡騰之中。明明就是個クソ松,憑什麼比我還要更加地接近著兄弟們。然後,想起來了。那個夢的前續。

 

在那個空間之前,我是被他們推進一個井底的。然後我就發現裡面的空間很大,於是就打算自己找出口。漸漸地就忘記了很多很多東西,就到了那條紫黑色的路上。

這樣,到底又算些什麼啊?

"夢的解析"什麼的,應該也無所謂吧、恩、無所謂。所以,不要再去管了。

 

但是,心理的騷動感,卻怎樣都無法壓下。

 

「一松兄さん,有事情的時候,要說出來唷。」

「啊、恩。只是個夢而已。」

「這樣啊!十四松可以聽夢的內容嗎?」

「‧‧‧‧‧‧恩、可以唷。」

 

在說的時候,不知不覺,所有的人都在房間裡面,很安靜的聽著。

 

「啊啊、是啊,neet的問題是的確、總有一天要面對的。但是,在面對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可不會把你推進井裡。要推的話起碼得是個底下布滿刀劍的井。」

「你這是在安慰人嗎?」

「我親愛的brother、我可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唷!」

「這算什麼啊、還沒有推大石頭下去呢。」

「你們真親。」

「我才不要親近那麼人渣的おそ松兄さん,居然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在旁邊打手槍。簡直人渣、超噁心的。」

「欸、打手槍?brother平常都在幹嘛?」

「欸嘿嘿、一次被自己的弟弟給喜歡上,我做人真是超成功。」

「不、超級失敗的啊你。」

「欸、還好吧。上次トッティ不是說喜歡我~」

「那是在誇獎你人渣的部分,不過,我覺得我那時候好蠢啊。」

「欸欸、超過份的。」

「一點也不過分好嗎?到底誰會就那樣子的直接在自己兄弟旁邊看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打手槍啊?」

「我啊。不過感覺那傢伙也會。」

「哼、brother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才辦不到。」

「辦不到的話就好好說啊、好痛。」

「真的,好痛。」

「有夠痛的。」

「欸欸?」

 

即使那股騷動,靜不下來的話,好像也無所謂一樣了。

 

「一松兄さん。」

「嗯?」

「在笑唷。」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

「嘛、無所謂啦。明天、陪你打一場吧。」

「耶!一松兄さん要陪我打一場棒球。」

「沒有延長賽。」

「啊。」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怎樣?」

「嘴巴。」

「只是在笑而已啊。」

「這才是不可思議的地方啊、暗い松(陰沉松)。」

「啊?還好吧。」

「不、真的挺恐怖的啊。」

「是唷。」

我湊近看起來一臉恐懼的クソ松。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other不要啊、我明明沒有說話了!」

「不行,簡直太好玩了。」

「嗚啊啊、結果笑得更燦爛了啊暗い松!」

「啊啊、好噁心唷!」

 

 

這樣子,逃避著問題的方式。也意外地不錯啊。

我也還是活下去、也還是可以笑著的嘛。

 

 

 

 

 

雖然那股感覺還是壓抑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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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欄!

第一次試著用這種憂鬱向寫歡樂的東西。

希望觀賞的你可以嘗出味道唷!

啊啊、最後一句是故意的,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就這樣坑了他還是就接下去寫。

就整個有點故意似的乾脆就這樣子寫下去了。

希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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